皇帝同她说了辅政这件事,姜令晗自是喜上眉梢,但是她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会是夏历榛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竟然答应了?”夏历榛像是一脸难以置信,张着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,他游说各国的时候从没有这样过。

    “舅舅……有何不妥?”

    姜令晗没想到夏历榛会反对,他像是听了这件事忙完了直奔工部跟姜令晗说这件事。

    夏历榛的手举在了半空,比划了半天,终还是放下了,“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,他即便是今日同意了,明天这也会是你的罪状。”

    姜令晗微微一愣,倒是明白了夏历榛在担心什么,“……舅舅可是因为母后的事不同意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夏历榛看了她一眼,那眉眼中同静顺相似的地方越来越浓重,现在竟是要走上了她的老路,公主辅政听都没听过,这是何其危险?

    “还是说舅舅知道当年母后病故的实情,同她涉政有关?”姜令晗垂下眼眸,夏历榛这些年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姜令晗曾经问过多次静顺皇后的死因,到底是不是他人所害,但是每次他都是避而不谈。

    而这次也一样。

    “这你不需要知道。”夏历榛十分坚决,“你也不需要去当什么辅政公主,明日我就去同陛下说让他另寻他人,那么多皇子哪个不行?”

    “若是为了九皇子日后登基,何须拉你出来辅政?过两年让九皇子自己去,你一个女子凭什么替他铺路?”

    她刚刚的欣喜似乎消失不见了,“为什么皇兄就可以,而我不行?”

    “别人有母族支撑,要兵权的有兵权,要人脉的有人脉,你有什么?”

    夏历榛是真的害怕,夏家离京城尚远,势力够不到京中,而他在朝中就那么几个朋友,若是他再努力些今日许是有底气,但是现在不行。

    “即便是没有也有没有的做法,舅舅为什么不信一把我能成功?”姜令晗有些赌气了,她是什么都没有,但是这放在她面前她没办法不答应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能行还会之前听太子的话,嫁了那么样的人家?”夏历榛一想起薛家的事情就后怕,他不敢想姜令晗若是没发现会是什么样。

    姜令晗愣在原地,这是她永远无法反驳的。

    “此事就这样定了,你只要安安稳稳地嫁人就可以了,工部也不要再来了。”

    夏历榛留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,姜令晗只是愣在原地,捏着衣角不知所措。